003-1

老人與海 

003

『大部分的人都空談理想、透支理解,而不願意有所付出。』

先學這裡的主人來一段開場。


以下搜尋自維基:

史蒂芬.保羅.艾略特.史密斯(Steven Paul "Elliott" Smith,1969年8月6日-2003年10月21日)

是位美國創作歌手、音樂家。

史密斯長期為憂鬱、酗酒、毒癮所困,這並有時會成為他創作的題材。

2003年10月21日,史密斯在加州洛杉磯死於兩刀致命的胸口戳傷,得年三十四歲。

驗屍報告推測死因是自殺。

當時,史密斯正進行他的第六張專輯《From a Basement on the Hill》的製作,

該專輯並在2004年10月19日發行。


我這算是找到典故了嗎?

我一直反對自殺這種行為,雖然『老人與海』的作者海明威,最後也是走上此途。

 

如果妳願意的話,請容我叨敘一番吧。

 

看完妳這篇文章,一方面是感動,但是同時也覺得揣揣不安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

『看著日子在尖刀和胸口中間行進,我們多辛苦又堅強。』

『那些憂傷我都去過了,請踩在我的雙手越過吧!』


妳分享了妳的寶藏,

妳分享了我認為最正確的覺悟,

解決問題還是要靠自己,也唯有自己旅程,才是最終的解答。

不能逃避,就算再醜陋,再糟糕,也得要向自己直視。

 

妳雖然說這是『顯而易見』的,

但是實際上,並不是這麼多人都能明確的有這個覺悟。

這道理對很多人而言,並不是這麼顯而易見。


在我們法律這個圈子裡面,大部分的人都有了這個覺悟,

或至少,已經相信了這樣的價值了,只是還沒有轉化為語言而已。

003-2

妳有沒有溺過水?

 

大學的時候第一次去衝浪,颱風天。

颱風天在外圍有比較好的浪可以下,出租店的老闆說要帶我們游出去。

新手什麼都不會,抱著板子下海沒幾步路就採不到底了,

這時我我朋友叫我:『快上板子阿!』

我很想跟他說,我還沒學會水裡面趴板。第一道碎浪就來了。

海水從口鼻灌進來,眼睛也看不到了,肺部不斷的有要咳嗽的悸動。

海洋的力量的真的很可怕,而且離岸邊還不到二十公尺的地方而已,

海水的力量是堅定又狂暴的,她會先堅定的把妳推向某個方向,並且把妳舉起來,埋在她的浪丘頂端,

越來越高,妳知道她再蓄積能量,隨著抬高的速度慢下來,妳知道她要來了。心裡不禁害怕。

狂暴的發洩尾隨在堅定之後。

那個力量強大到,妳明明知道它馬上就會來,就要來了,可是什麼辦法都沒有,只不斷的祈禱趕快結束,

只能緊緊抱著手上的板子,縮著脖子保護頭部,想辦法睜開眼睛,保持在海面上。

並且不斷的把進入口鼻的水吞進肚子裡,希望食道的排水量可以比進水量還快。

 

我的肺很想呼吸,可是它同時也告訴我,它想要把進入支氣管的水咳出去,

在我以為狂暴已經告一個段落了的時候,我浮出了水面,吃力的睜開眼睛,偷空在海面換氣,

我絕望的發現,我又再次被舉到了浪丘頂端。


海洋的怒氣已經蓄勢待發。

連一次咳嗽的時間都很奢侈。


003-3

不知道掙扎了幾次,我發現我已經靠近了防波提,浪版的表面刮擦著粗糙的防波塊。

海洋是多變的,就算是在防波塊旁邊。她還是不肯讓我好過。

在岸邊,海水向下捲,又同時往上送,順著防波塊的兩邊消磨她的能量。

浪板脫手了,人和浪板被沖向不同的地方,腳繩成為我們唯一的聯繫,

我眼睜睜的看著,我被快速的送往粗糙的防波塊,海洋似乎不想跟我討論一下,

我該用身體的那個部分承受衝擊。

我縮著身體去拉腳繩,想要把浪板拉回來的時後,整個右半邊的身體已經撞上了防波塊,

最要命的是海水隨之而來的捲跟拉,讓我失去知覺的右手右腳在石塊上面磨蹭,

就像菜瓜布一樣。

還沒找到立足點,她就要把我拉扯回去。

第二次的撞擊。

傷口上面灑鹽好像沒有傳說中的這麼痛,我找到了我的浪板跟立足點,慢慢的順著防波塊,

一塊一塊的爬回岸上。

當下的感覺是:活著真好。每一口空氣都是免費。

感謝老天的眷顧,她只在我的大腿跟手上留下幾條很MAN的傷痕,也沒有傷的很深,流很多血。


另一次經驗是在當兵的時候

當兵的時候是海軍,在左營服役,

新訓的時候,要『踩水』十分鐘,

踩水的時候還要大聲唱軍歌達速,

不知道是部隊裡洗腦教育太成功了還是怎樣,

雖然浮力比別人差

我竟然硬撐著不去抓『魚雷浮標』

還在水里咳的死去活來,就是不扒邊。


感謝老天的眷顧,我並沒有真正的溺水。


003-4

講了這麼多,其實我退伍以後,開始準備考試了以後發現,

書好多,念不完,時間有限,未來充滿了不確定,

吃飯的時候,看到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,

他們開心的表情,毫無拘束的與同伴聊天,談工作、談感情。

有收入,發展的比較好的,正在一步一步實現夢想。

 

而自己,每天醒來就要面對自己,

刮鬍子的時候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說:『你這個費柴。』

老老實實的,昨天念了多少,進度怎樣,有沒有遺忘,為什麼會遺忘?

在一次次挫敗之中掙扎著往自己覺得應該是正確的方向爬行,沒有人敢給你承諾,

周遭的人雖然不提,但是自己就是情不自盡的覺得自己很沒用。

明知到不要比較,但是仍然會去想,誰誰誰去年已經考上了,那個誰誰誰已經當老師工作兩年了⋯等等

結論往往是,我的時間怎麼用的這麼沒有效率?


到後來,

我發現,這就好像我那個時候差點溺水的感覺是一樣的。

如果放棄了,不用一分鐘,馬上就可以解脫了。

不用在那邊想咳嗽又要硬忍住,海水灌進來硬要喝進去。

隨波逐流總是容易些。


我跟我同學說明這個比喻:

『就好像在水很湍急的河心裡,要不想滅頂,就得保持四肢滑動;

但是不斷的游著,似乎也沒有往前進?』

可以靠岸嗎?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?也沒有人知道。

不過還是得繼續游。不然會滅頂。

003-5

那時候覺得很無力的時候,我在圖書管理面找到了一本中英對照版本的『老人與海』。

如同Elliott的歌是妳緊擁的寶藏一般。

我也與妳分享我的『老人與海』。


我手邊沒有書,記憶力也不是很好,

我只記得,在最後關鍵時刻,要收線了,老人已經打了好幾天的持久戰了,

用全身的力量支撐那條釣線。

他說,頭阿,保持清醒吧。

手阿,動阿,我感覺到牠有被我拉動了,不要抽筋。

腳阿,用力阿。


老人的精神讓我感動的痛哭流涕,並且自慚形穢。


一條魚,他願意用他所有的力量去與他戰鬥。

就算最後他只得回一具被鯊魚吃光的骨架。但是他仍然可以滿足的睡了。

他對的起自己了。

 

比起來,我找藉口,並且有保留又不投入,算的了什麼?

死後可以闔眼嗎?

 

我不知道妳要的東西是什麼。

以及要面對的自己又是生成什麼樣子。

不過應該,妳現在會有所不滿足,就是因為妳能力不夠。

否則寫出來的文章不會有這麼憂鬱的部分。

 

這我想到,山地亞哥在海上,有隻小鳥停在他的釣線上面休息。

他說:『小鳥,好好歇會兒吧。』

『然後,投身進去,碰碰運氣,像任何人或鳥兒或魚兒那樣。』

 

加油,我誠心的希望你可以一磚一瓦完成自己的夢想,並且找到幸福。

如果可以,看看老人與海,或許也可以帶給妳力量。


最後,我還是衷心的覺得,

為什麼,這麼偉大的創作者,艾略特或海明威,

要選擇逃避這個世界?

為什麼要用獵槍或者是尖刀?

我想,香菸已經足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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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oshua(柏顯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