ＪＪ行動塔羅！！

014 　過去的女孩、春樹兄的『關於跑步』一書－（上）

014-1

8月14日　－獅子座。

１４曾經是我的幸運號碼。

二年級球隊的球褲上面，還是貼著這個數字。

春樹前輩在序言裡面就這麼寫了：

『有一句金言說，真正的紳士不提已分手的女人和已繳的稅－－

這完全是一句令人臉紅的大謊言。是我剛剛才隨便捏造的。對不起。』

雖然不曾被期待成為什麼樣子的紳士，

但是對於『瓜田李下』的分際，還是得要有所猶豫。

就是彷彿『咳∼真正的紳士可不會這麼做阿。』的這種想法。

有時候想想真沒道理。

雖然我很樂於前輩的幽默裡面。

每每看完書，我都沒有辦法馬上輸出，

總要花點時間把剛剛看進去的東西忘掉，

過不久，再重看一次，

然後再忘掉。

這麼做對我是有意義的。

如果說，語言是個池塘的話，

人們不過是從同一個池子裡面撈出自己晚餐要用的魚蝦。

這樣的話，想必會有特定族群的人，

偏好清蒸草魚，或是奶油系列的龍蝦吧。

014-2

我自己是個很容易受影響的人，

常常不知不覺，語法上面，排列上面，

將會因閱讀而出現了某種『調』。

而在此請讓我（不紳士的）辯解一下：

就『調性』、『老鼠會』（那是妳某一段回文），

這樣的用法，說實話我是在來到這邊之前就常常使用的了，

不過看到妳老早就用出來了，

自己事後才發現，除了親切感之外，還有點啞巴吃黃蓮的難堪。

就好像，買了新鞋給媽媽穿，卻發現她剛買了一雙同樣款式的。

或許大家都在竭力避免某種魚蝦拼盤出菜順序上的巧合。

因此我需要時間忘記。

否則一邊扭轉著身體前進，而還要閃避這些似曾相似的詞彙，

心裡還一邊擔心著自己是不是在無意識之中進行抄襲？

這麼樣前進的速度顯然太慢，姿勢也不夠優美帥氣，

不如好好把它忘了，再複習一次，

這次，就跟老朋友見面一樣的光景，

已經有了點無聲的默契，

兩個人已經忘記了：

常相約見面的咖啡店，一開始是誰決定的？

到了這個時候，

我們才可以撇開無聊的堅持，

一起聊點別的。

交往的一開始是最多產的時期。

可是在最大部份的時間裡，

她並沒有對我寫的東西表現出很高的興趣、或者是有甚麼特別的回應。

好像也不應該有什麼回應？這跟我送她的其他物品有什麼不同？

這個問題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瞭解了。

可能是真的很無聊吧。

其實，直到現在，我腦中還是無法建構出所謂『良好互動』的模型。

這些概念抽象到無法在個案操作，

每一個動作都是在賭博，

到最後，我發現可以相信的東西只剩下經驗了。

而經驗又是一個抽象的東西。

說實在的，『異性朋友』、『男女朋友』和『書信交流的朋友』這幾種角色之間，

如果單就抽離的個別狀態來看，

還算是容易的國小四則運算等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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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如果妄想把角色重疊，操作上面的複雜不說，

今天狀態切換錯誤，

就是將遭到『洗臉』的下場。

還有，心裡難免會失望。

既然如此，早知道開始就不要抱著期望而來了！

專心的扮演好一個角色罷！

看完春樹兄（應該是村上兄吧！）寫的『關於跑步』一書，

有點吃驚。

本來就已經知道他有晨跑的習慣，

但不知道他有過這麼一本這樣形式的作品，

不同於高中看『挪威的森林』、前陣子看『聽風的歌』那種半信半疑的態度，

這次有什麼新的東西在我胸中重新排列，一點一點的發生了改變。

我開始誠心的去展現出我的敬意了。

從最近很欣賞的女孩子家常的敘述、

作品裡面的文字、相片排列的方式、

對跑者前輩自然而然的敬重、

甚至是巧合的發現前輩與父親生於同一年（民國38年）。

幾乎就跟取回寄放的機車一般容易，

像在早晨的公園裡『你早』般自然的，

我就接納了對前輩的敬意。

剛開始認真接觸跑步是在當兵的時候，

那時候迎接自己人生中體重的巔峰，

不，大四時期才是真正的巔峰，

不過也就跟珠穆朗瑪峰和阿空加瓜山的差距一般。

那時候記得很清楚，

為了要考教育班長，

必須要考體能，

跑步這一項，只要求３０００公尺１８分鐘，

比陸軍的標準還寬裕了兩分鐘，

是非常非常容易的，

走路快一點的人應該都可以辦得到。

014-4

結果，我輸了，

我敗給了大太陽和在跑道上面行進的隊伍，

那時後所有的新兵都被教導：

當部隊行進時，必須背對，等他們開過去以後才可以行進。

可是當我們在體測的時候，為什麼會有部隊開進跑道裡來阿！

這也算是測驗的一部分嗎？

反正，我沒有跑進１８分鐘內。

真是誇張的離譜。

後來我就開始練跑。

（待續）

我沒怎麼提到過分手的女人，

儘管前輩說這是句謊言，或許我還算是半個紳士吧。

但１４是她的號碼，不提一下又太說不過去了！

抱歉，拆成兩半是因為我等一下得去上課了∼很抱歉 ︿︿

014-（下集）

014下-1

本來下集想要讓它變成015的。

不過『妥協』對一個25歲的年輕人來說，

還算是有點高代價的奢侈品。

人生才剛進入半衰期，

進步已經不再那麼顯眼，

沒必要在讓『妥協』把自己淹沒。

阿，有一就有二！

我們到哪了？

對了，春樹前輩。

其實沒有去查詢，還真的不知道他今年已經滿60歲了，

名副其實是我老爸那一輩的人物。

看他的文字，有種異樣的感覺，

前輩像是從時光隧道向你走來。

晚點的作品，反而有朝氣和活力，

最早期的則是凋零的頹廢感。

這是他的成長嗎？

雖然拜讀的作品數量還不多，

甚至連『挪威的森林』，裡面的內容也忘的差不多了。

風一吹就會支離破碎的程度，

如果再次與它相約見面，

我可能不僅忘了當初是誰決定在那家咖啡店，

甚至連到底是在哪一家咖啡店相約見面都忘的徹底了，

真是傷腦筋阿。

014下-2

儘管『關於跑步...』是部2006年的作品，而且也不是小說的形式，

但說實在的，我比較喜歡這部作品。

一直以來對春樹前輩都有個偏見存在（妳可別在意哦！），

總覺得他丟出了許多問題，

但是最後也沒有看他提出具體解決之道，

儘管有些東西，

是不是能解決，還是得碰碰運氣，

但是不見他試著帶領我們去走走看看，

到最後，大家都關在自己的城堡裡面發怔。

記得那時候看完挪威的森林就是這樣子，

心情壞到了無以復加的境界，

整個人就是什麼都不想做。

後來真的不敢輕易觸碰他的作品。

不過撇開了小說的形式，

在這一部像是雜記一般的作品裡面，

前輩說了這麼樣一段論述：

『寫小說是不健康的作業，這種主張，基本上我想贊成。

我們在寫小說得時候，也就是在用文章把故事塑造起來時，

無論如何都必須把人性中根本存在的毒素挖出表面來。

作家多少必須像這種毒素正面挑戰，明明知道危險卻必須俐落的處理。

沒有這種毒素的介入，是無法進行真正意義上的創造行為的。』

『很抱歉以奇怪的比喻來說，就像河豚那樣有毒的地方才最美味，

或許有點像。』

然後在112頁到116頁之間（如果妳有空的話，拿起來復習一下吧！^ ^），

是在說明，跑步與他創作間的關係。

看完以後我就懂了。

有些共同的經驗，不用費勁的去解釋，

他就輕易的震懾了我。

014下-3

對一個曾經跑完全程超級馬拉松的前輩，

每年都參加全程馬拉松、鐵人三項的前輩，

他說的話裡面我不再會找出一絲懷疑。

這是種很奇怪的心理現象，

不過它就是這麼發生了，

就像我到無人的深山裡面去看到一棵千年古樹屹立，

除了震懾之外，

我將不曾懷疑它對我低語的一切是否真切。

如果硬是要區分種類，

我想人可以分成愛找麻煩的，跟不愛找麻煩的。（當然這是種很粗糙的分類）

我想，說明白點我會臉紅。

所以，

當時在陽明山上，

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，

我就盡了我的義務，

當然，我是全心投入並追求，

不過還沒搞清楚狀況和心裡準備，

會把一個人嚇出一身冷汗的。

身為半個紳士，

不應該讓身邊的女伴仰著頭閉起眼睛時感到難堪和不悅。

有些人喜歡想，有些人喜歡靠感覺走，

其實我一直不能夠明白，

靠著感覺走的人，

如何能決定失眠後早上第一餐的菜色？

不過就是這個樣子。

不同類的人有無法互相理解的邏輯存在。

永遠無法互相震懾。

但是無論如何，半吊子總不能成事，

做什麼都得要全力以赴才行。

014下-4

長跑是會讓人上癮的，

雖然最一開始練習時會難免讓你有些在意眾人對你投以奇怪的目光、

氣喘吁吁、肺部抽動隨著時間的拉鋸振動的更加劇烈、

你開始懷疑一開始的10分鐘怎麼這麼漫長。

就像我一開始不知道的那樣，

『跑者高潮』（Runner's High）再有一天就找上了我，

大概是在我堅持連續七天都要連續跑個三十分鐘以後。

後來雖然退伍後在準備考試，

可是也不敢讓這個習慣斷掉，

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年了，

如果持續半個禮拜沒辦法跑步，

我將會變得有點煩躁。

前陣子日間比較沒有時間，

就選擇晚上11點回到家以後，

先看看妳的部落格的新文章（如果夠幸運的話），

然後一邊跑步，一邊想想看我能夠寫些什麼。

我都稱之為『林沖夜奔』。

根本就毫無關聯。

014下-5

前輩這本書對我而言，還是有其未知之處，

並不是一切都像太陽下攤平曬乾的稻穀，

有些地方，我不曾這麼深入沉潛的思考過，

而是天真的相信，如果保持自己的光明面，

生命將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答。

但領跑的春樹前輩為我一一指出，

他帶領我歷經我不曾見的荊棘，

景觀或許早已生於這條路上，

無論是幽深的幻覺或是場謊言，

在領跑的背影下，我漸漸的跟不上腳步。

在需要潛到最深之處，我退縮了，我才25歲，

我留在天光滲透海域的最深交界，

下面就是永夜的領域，

目視著前輩下去，

不久後又上來，

我忍住開口詢問的衝動。

我似乎還沒有完成心裡準備。

去想像未來的路上，將有什麼濕而陰暗的東西。

（尤其是指，書中提到的衰退期。）

014下-6

有一就有二，

就像是高明的獵人一般，

撲向獵人設置好不鏽鋼利爪陷阱的獵物，

通常有一卡車的理由說服自己必須一往無前，

被鋼圈夾住手指這種事情，

在年輕的時候總是要發生過一次。

唉，真糗。

最後，獵人抓住了她的寵物。

反正到最後，

這篇文章已經毀了，

在考試答題上面，這叫做『寫到開花』。

不過我還是很敬重春樹前輩的。

頂著半個紳士的名號，

我可以死皮賴臉的作威作福，大談健康法：

唔∼跑步是個不錯的運動，

推薦給妳！